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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全球藝術市場報告》 美國為第一大市場 中國超越英國成為第二大市場

2024.03.14 15:00

根據藝術經濟(Arts Economics)創辦人Clare McAndrew博士撰寫的2024年《巴塞爾藝術展與瑞銀集團環球藝術市場報告》(The Art Basel and UBS Global Art Market Report 2024),2023年全球藝術市場總規模達650億美元,年減4%,但仍高於疫情前的644億美元。

限制藝術市場發展的因素包括:高位物價水準的藝術品銷售量減少、高通膨率和高利率、部分地區國際局勢緊張等。報告的受訪者也提到了物流和租金等成本的上漲。
 

2023年藝+巴黎:由巴塞爾藝術展呈現中勒隆畫廊展出的作品細節,圖片由巴塞爾藝術展提供


主要發現
 

1.全球藝術銷售總額下降,但仍高於疫情前的水平,得益於銷量的增加


在經歷了連續兩年的成長之後,2023年全球藝術市場的銷售額出現放緩,年減4%,降至約650億美元,但仍高於2019年疫情前的644億美元。在高利率、通膨以及政治不穩定的大環境下,市場高端的銷售表現不佳,各主要藝術市場的表現也呈現分化的趨勢。除中國外,所有主要藝術市場的銷售總額都出現了明顯下降。
 


雖然整體市場價值有所下降,整體藝術品交易量比2022年成長了4%,達到3,940萬件。這一成長主要得益於低價位藝術品的交易活躍,無論是經銷商還是拍賣行,而高價位市場的交易量則有所下降。
 

2023年,無論是公開拍賣或經銷商銷售額都有所減少,其中拍賣市場的下降更為顯著,下降了7%,而經銷商銷售額下降了3%。不過,由於年初中國市場延後的2022年銷售注入,避免了更深度的萎縮。同時,拍賣行的私人銷售則逆勢上揚,較去年同期成長2%。
 

2023年藝+巴黎:由巴塞爾藝術展呈獻中Galerie nächst St. Stephan Rosemarie Schwarzwälder展出的作品細節,圖片由巴塞爾藝術展提供


2、美國仍是最大的藝術市場,儘管銷售額顯著下降

2023年,全球藝術市場的關鍵趨勢經歷了顯著變化,美國和英國市場的銷售成長放緩,影響了整體市場成長,而中國市場則逆勢上揚,成為主要市場中唯一顯示成長的區域。

美國繼續保持其全球藝術市場領導者的地位,儘管其按價值計算的市場份額同比下降了3%,但仍佔全球總銷售額的42%中國(包括中國大陸和香港)上升為全球第二大藝術市場,市佔率提升至19%,而英國則退至第三位,佔17%。法國市場穩居第四,佔7%。
 


美國仍然是最大的藝術品市場,銷售總額達272億美元。儘管與2022年的302億美元相比縮水了10%,但那年也是歷史上達到的最高水準。 2023年的銷售額略低於疫情前的2019年。高價位作品的銷售萎縮對美國市場的打擊尤其嚴重,因為美國市場曾以交易較高價的藝術作品而聞名。此外,在疫情之後,藝術經銷商也努力應對更高的支出。

3.中國超越英國,成為全球第二大藝術市場

中國藝術市場的銷售量從去年的112億美元大幅成長9%,達到約122億美元。中國在上半年擺脫了疫情的影響,拍賣業的表現尤其強勁,因為過去累積的藝術品存貨紛紛湧入拍賣市場——中國是唯一一個在高端市場實現成長的國家市場。中國內地和香港的藝術展覽也全速恢復,推動了藝術經銷商收入的成長。

同時,英國的藝術市場則從2022年的119億美元銳減至2023年的109億美元,降幅達8%。作為另一個昂貴藝術品的拍賣中心,英國受到較高價格藝術品交易下降的嚴重影響,隨著這些高價藝術品的減少和藝術品進口到英國的下降,市場比疫情前的水平(2019年的122億美元)下降了11%。
 


在經歷了2021年和2022年62%的強勁復甦之後,2023年法國市場的銷售額下降了7%,至46億美元,儘管仍略高於2019年的水準。歐洲其他地區的表現不一,歐盟內的銷售額下降了2%。
 

2023年巴塞爾藝術展邁阿密海灘展中Instituto de Visión藝廊展出的作品細節,圖片由巴塞爾藝術展提供


4.藝術經銷商掙扎於上升的成本與猶豫的買家,但在較低價格的藝術品市場表現較好

銷售額在50萬美元以下的小型藝廊和藝術經銷商的銷售額增幅最大(11%),而銷售額超過1,000萬美元的藝廊和藝術經銷商的銷售額平均下降了7%。雖然各行業的表現不一,但經銷商的整體銷售額從2022年的372億美元下降到361億美元,比去年同期下降了3%。
 


5.拍賣行面臨比藝術經銷商更大的挑戰

拍賣行的私洽銷售額年增了2%,這是因為在市場不確定的情況下,寄售人顯然選擇了避開公眾視線。與藝術經銷商相比,公開拍賣的銷售下降更為明顯。公開拍賣的銷售額下降了7%至251億美元,而藝術經銷商的下降幅度為3%。如果不是中國在2023年上半年舉行的拍賣會上帶來了2022年因疫情取消的拍品,整體拍賣的縮減可能會更嚴重。 2022年,高價位藝術品銷售強勁,創下了歷史新高,而2023年上半年,高價位藝術品的銷售卻有所減少。
 

「125」
古斯塔夫⸱克林姆 Gustav Klimt
Dame Mit Fächer (Lady With A Fan), 1917
油彩 畫布 | 100.2 x 100.2 cm
估價待詢
成交價: GBP 85,287,500
2023.06.27 蘇富比 倫敦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1
2023.06.27 蘇富比 倫敦 刷新藝術家拍賣最高紀錄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1
2023.06.27 蘇富比 倫敦 刷新藝術家拍賣最高紀錄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1
2023.06.27 蘇富比 倫敦 刷新藝術家拍賣最高紀錄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06.27 蘇富比 倫敦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06.27 蘇富比 倫敦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戰後及當代藝術是藝術拍賣市場最大的板塊

2023年,戰後及當代藝術繼續是藝術拍賣市場最大的板塊,佔全球銷售價值的53%和銷售量的55%。該類的總銷售額達65億美元,比2022年下降了16%,自2021年78億美元的峰值以來連續第二年下降。 2023年,價值上的大多數銷售(66%)屬於較早的戰後藝術板塊,當代藝術佔34%。在2021年強勁復甦之後,當代藝術連續兩年下降,包括2023年下降了10%,至22億美元。戰後藝術在2022年保持穩定,但在2023年也下降了18%,至43億美元。

2023年,戰後、當代以及現代藝術板塊佔藝術拍賣市場銷售價值的78%,較去年同期成長了2%。這些板塊在過去20年裡一直主導著藝術市場的銷售價值,尤其是在過去五年中,戰後和當代藝術佔銷售價值的一半以上,隨著價格上漲和藝術家數量的擴增,其份額得到了提升。然而,如圖3.13所示,其主導地位是相對較新的現象,從2010年佔市場價值三分之一以上,回溯到2000年時僅佔17%。

儘管拍賣中最高價格大多出現在戰後及當代藝術板塊,但這項擴張的部分原因是隨著時間自然演變所包含的藝術家數量增加。將該板塊劃分為戰後藝術和較新的當代藝術,很明顯,儘管拍賣市場對年輕和「超當代」藝術家的關注和活動有所增加,但較老的戰後子板塊在2023年仍是價值較大的板塊,佔戰後及當代板塊的66%和整個市場的35%,而當代藝術細分市場較小,僅佔34%(以及美術拍賣市場銷售價值的18%)。

「6」
賈斯培⸱瓊斯 Jasper Johns
Flags, 1986
油彩 畫布 | 65 x 84.1 cm
预估價 USD 35,000,000 - 45,000,000
成交價: USD 42,847,500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現代藝術較去年成長2%

現代藝術佔藝術拍賣銷售總價值的24%,年增了2%。在疫情後復甦之後,過去兩年銷售放緩,2022年下降了8%,2023年進一步下降了6%,市場規模為30億美元,略低於2019年。
 

「10」
巴勃羅⸱畢卡索 Pablo Picasso
戴手錶的女人, 1932
油彩 畫布 | 130 x 97 cm
估價待詢
成交價 USD 139,363,500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藝術家拍賣紀錄 TOP 2
2023.11.08 蘇富比 紐約 成為藝術家拍賣第二高價

印象派和後印象派藝術較去年同期下降4%

印象派和後印象派藝術在2023年佔藝術拍賣銷售價值的14%,年減了4%。這一板塊經歷了最強勁的復甦,兩年內價值成長了160%,在2022年達到26億美元的最高紀錄。然而,2023年銷售放緩,儘管售出的拍品數量增加了6%,價值卻下降了35%,至17億美元,略低於2019年疫情前的水準。

「35B」
克洛德⸱莫內 Claude Monet
Le Bassin Aux Nymphéas, 1917
油彩 畫布 | 100.1 x 200.6 cm
估價待詢
成交價 USD 74,010,000
2023.11.09 佳士得 紐約


6.線上銷售可能已經在藝術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疫情期間電子商務的快速成長之後,藝術市場似乎已經進入了雙軌運作模式,即使現場展覽和藝術博覽會已恢復常規日程,線上銷售仍保持相對高的份額。 2020年疫情期間線上銷售規模翻倍、達124億美元,2021年達到歷史高點133億美元。隨著2022年大多數地區的藝術博覽會、展覽、拍賣銷售和其他現場活動全面運行,成長放緩,線上僅銷售額下降到110億美元,與2021年高峰相比年降17%。
 


2023年,儘管市場整體呈現下滑趨勢,但線上銷售持續成長,2023年線上銷售總額達118億美元、比2022年成長了7%、佔市場的18%。與其他行業保持一致,並且高於2022年16%的市場份額。 2023年,藝術經銷商自己的網站成為收藏家購買作品的首選管道,這或許反映出這一市場領域正在成熟。

註:這裡所定義的線上銷售是指畫廊、經銷商和拍賣行透過自己的網站、線上觀展室(OVRs)、其他平台或透過電子郵件進行的銷售,不包括面對面觀看或預售聯繫。在拍賣的情況下,線上僅銷售是指不進行現場拍賣的銷售,不包括在現場銷售中的線上競標。
 

2023年巴塞爾藝術展邁阿密海灘展會中Kalfayan Galleries展出的作品細節,圖片由巴塞爾藝術展提供


據調查顯示,儘管價格仍是決定收藏家選擇親自觀看藝術品還是參與線上唯一銷售的關鍵因素,但許多人已越來越習慣於未見原作的情況下在線交易。在Arts Economics和UBS於2023年對高淨值收藏家進行的調查中,透過畫廊或經銷商購買藝術品是最常見的方法,2800名受訪者中有86%的人在年中進行的調查時表示曾這樣做。
 


儘管最常見的仍然是透過畫廊的親身體驗,但有65%的從經銷商那裡購買的收藏家是透過其網站進行的線上唯一、未見原作的交易。此外,這些僅限線上的交易構成了他們透過經銷商和畫廊的直接支出的三分之一以上。

7.NFT銷售額連續兩年持續下降

藝術相關NFT市場的發展是2021年最大的趨勢之一,儘管大部分活動和影響發生在藝術市場的畫廊和拍賣行之外的外部平台上,創造了超越傳統框架的活躍的一級和二級市場。這些高度流動且持續交易的市場,幾乎沒有進入壁壘,吸引了主要對短期內買賣以獲得財務回報感興趣的高度投機性買家。
 


NFT平台涵蓋了幾個不同類別的收藏品,包括藝術、體育、音樂和娛樂收藏品以及一系列遊戲內和虛擬世界的數位項目。從2021年的29億美元高點開始,藝術相關NFT在藝術市場之外的NFT平台上的銷售額已經連續兩年下降,2023年降至12億美元,年減51%,但仍是2020年市場規模(2000萬美元)的60倍以上。

在2022年的表現超過藝術品,達到近180億美元的高峰之後,收藏品領域在2023年也經歷了大幅的銷售下降,降至63億美元,年減64%,許多純粹基於投機的活動在這些平台上失去了動力。儘管如此,收藏品在銷售額中仍佔據主導地位,佔這兩個細分市場總額的84%,而藝術相關NFT佔16%。
 

圖1.9顯示,圍繞著某些關鍵藝術項目,包括傑克·布徹的Checks(一個開放版NFT集合),仍有活動和價值的高峰,這些項目僅2023年前幾個月內一個藝術家的銷售額就超過了3.5億美元。在2022年藝術品表現優於收藏品,價值從103億美元上升了73%,至178億美元之後,收藏品細分市場在2023年也經歷了極為顯著的銷售額下降,僅略超過63億美元,年比損失了64%的價值。
 


根據該領域的專家,這是一個強烈信號,表明曾一度在收藏品細分市場和藝術細分市場占主導地位的純粹投機活動正在“失去動力”,他們認為這將導致收藏品細分市場重要性的逐漸下降。從2022年市場的下滑阻礙了最具投機性的藝術基礎NFT買家,許多人選擇持有他們的購買而不是在熊市中以虧損轉售,導致轉售放緩。正如先前研究所指出的,2021年藝術相關NFT從購買到轉售的平均時間非常短,僅33天,相較之下,藝術市場的平均轉售週期為25至30年。

8.大多數藝術經銷商對2024年保持樂觀
展望2024年,36%的藝術經銷商預計銷售額將上升,而48%的經銷商預計銷售額將保持穩定,16%的經銷商預計銷售額將下降。 2022年底時,規模較小的經銷商表示最樂觀,而在2023年,規模較大的經銷商則持有很高期望,其中54%預計銷售額會增加。
 

2023年巴塞爾藝術展邁阿密海灘展會中Mitchell-Innes & Nash藝廊展出的作品細節,圖片由巴塞爾藝術展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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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ArtBasel